话落柳娥儿给夏瑾使了个眼色,夏瑾随即从袖中掏出了四两银子双手奉至李多鱼面前。
李多鱼看了一眼银子,道:“柳夫人快将银子收回去吧,我知道柳夫人攒点体己不易,上次收了柳夫人的银子已是很过意不去了,怎么好再收呢?”
此时她心里已想定了个主意,今日司空墨寻会来绿绮小院用饭,她就故意将柳娥儿一起留下用饭,有柳娥儿在,想必司空墨寻也必定会规规矩矩,不敢胡来。
再者就是自己不定哪天就离开了,因此赚钱的心思也不如从前炽盛了。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想看看司空墨寻和柳娥儿这对“狗男女”,啊呸!是痴男怨女,这对痴男怨女相逢于她摆的酒桌上,到底怎样一番情景。
“这怎么能行呢?我虽身份不及老王爷尊贵有钱,可小女郎君的规矩是万万不能坏的。要不然让其他人又怎么看待小女郎君呢?”
这番义正言辞的话听着倒是挺为李多鱼着想的,其实柳娥儿心头明白,自己跟李多鱼的交情还远不到好的凡事不计较的程度,若她们有一天真的交情甚笃,那受李多鱼些恩惠也无伤大碍。
两人正说着司空墨寻一脸春意的走了进来,柳娥儿似乎受惊了般忙站起身,垂首向司空墨寻躬身一礼。
司空墨寻脸色瞬间沉了下去。
李多鱼笑道:“今日可是巧了,王爷来我这儿用饭,柳夫人也别带了菜回去吃了,我们不若在一起吃还热闹些!”
“不可!”
柳娥儿和司空墨寻异口同声拒绝。
司空墨寻不禁暗恼,李多鱼这主意提的忒损了。从前她住在柳娥儿的隔壁,也不确定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同柳娥儿的私情,心头存了这个疑虑,看向李多鱼的眼神不免带了些审视意味。
“既是小女郎君还要为王爷做菜,奴便改日再来请小女郎君做菜是一样的,奴先告辞!”话落又向司空墨寻行了一礼,就要转身离去。
李多鱼一把拽住了柳娥儿的衣袖,道:“这是怎么说的,你从前是我的邻居,是我的朋友。我同王爷不打不相识,也是朋友一般,既然我同柳夫人是朋友,同王爷也是朋友,那你们二人因为我不也都是朋友了吗?既然大家都是朋友还有什么好避讳的呢?”
话落拉了柳娥儿将她按坐下,对二人道:“二位先稍坐喝茶闲聊,食材我都已准备好了,饭菜一会儿就能做好!”
待偏厅中只剩了柳娥儿和司空墨寻二人时,柳娥儿觑了一眼对方冷沉的面色,嗫嚅道:“奴真不知王爷今日会来绿绮小院,若是一早知道王爷要来,奴是说什么也不会过来的。无意间打扰了王爷的雅兴,奴知错,奴这就告退!”
一番话说的司空墨寻心瞬间软了下来,道:“既已来了就一起用饭吧,这绿绮小院本就僻静,无妨!”
柳娥儿当然巴不得自己能留下,司空墨寻已有一两个月不曾去她那里了,即便自己派了夏瑾去送了几次汤,也如石沉大海,没一丝动静。于是她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李多鱼身上,今日看来自己这步棋果然是走对了。
许久不曾见一个人,再见之时竟也觉有些小别胜新欢的意味,尤其是柳娥儿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,欲说还休,娇娇怯怯,柔情似水的风情极易勾动男人的情欲。
司空墨寻素了这几日,李多鱼又难上手,正是有火无处泄之时,二人在绿绮小院重又相逢,于是眉来眼去,整个偏厅中气氛一时变得旖旎暧昧。
今日司空墨寻没有在绿绮小院多留,用罢饭,吩咐了周正跟李多鱼换了银子便离开了。待司空墨寻走后不多久,柳娥儿也告辞离去。
见他们各自心怀鬼胎的先后离去,李多鱼砸了咂嘴,心道,自己这行为是不是有些拉皮-条的性质?
在李多善眼里,像柳娥儿这种身份见不得光的女人,即便司空墨寻迷恋,她也没有多少担心。再说司空墨寻得手后,也就会渐渐玩腻了。却没想到冷寂了两个月的二人,死灰又复燃了。更没想到推波助澜之人会是李多鱼!
要说司空墨寻女人也不少,可因为李府根基深厚,这些女人姿色都在李多善之下,让司空墨寻觉得很是乏味。于是偷人偷到自己老子头上,此事若是闹出来对谁都不好,李多善对此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。
老王妃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打杀了曾协助二人密会,嘴巴却不严的阿萍了事。
司空墨寻在离开绿绮小院后的当夜去了柳娥儿那里,一直到了四更天方才离开。事后心里对李多鱼竟觉愧悔交加,五六天没有再去绿绮小院。
李多鱼盼星星盼月亮,可就是不见人来,心想,罢了!还是出府一趟问问卫琮吧,以卫家的实力或许能跟她兑换三五百两银子的黄金。虽然携带大量的银子不方便出府,大不了每次少拿一些,多出府几次呗!
想定了主意,李多鱼先拿了五十两银子放在了袖袋中,到了角门还没等她出示出府令牌,看门小厮道:“王爷吩咐过了,若是小女郎君要出府先必须得到王爷手令才可!”
李多鱼将手里的令牌正面反面看了一遍,“你这意思是我这令牌已经不好使了呗?”
小厮垂手默然不语。
司空墨寻,你个王八蛋!
李多鱼气呼呼的只得又原路返回。
书房中,司空墨寻心不在焉的拿了卷册在看,突然问一旁垂手而立的李泗水,“这几日小女郎君那边可有什么动静?”
司空墨寻本想昨天就想去绿绮小院的,想起那夜柳娥儿如久旱逢甘霖般,对自己曲意逢迎,热情如火。心道,先冷落李多鱼一段时日也好,战场上的欲擒故纵之术,用到女人身上同样收效甚佳。
李泗水道:“今早小女郎君要出府,看门小厮没放她,便回来了。除此之外倒跟平常一样。”
真是个狠心的女人,自己不去,她就不来见他。
正在此时,一个小厮进了书房,道:“安南王世子从京都一路游玩至此,派下人送了拜帖给王爷!”
司空墨寻接了拜帖,打开看了看,放在了桌上。
安南王也是异姓王,跟司空墨寻不同的是,安南王卫辽是太后卫尹荣胞弟,手中握有兵权。安南王世子卫高阳此次离京一是出府游玩,二是寻访奇珍异宝好给三个月后太后的生辰祝寿。
“吩咐下去,将王府整饬一新,迎接安南王世子到来!”
李多鱼没有等来司空墨寻却等来了柳娥儿,这日一大早,李多鱼去后花园练武回来后,正在庭院里逗胖虎玩,柳娥儿主仆便登门了。
李多鱼忙热情的招呼人去偏厅坐,让娇荷上了好茶。
柳娥儿从夏瑾手中拿过一件物事,打开放到李多鱼面前,见竟然是一双做工精致美丽的绣花鞋,李多鱼一见之下喜欢不已。
拿起绣花鞋细细端详,只见琉璃蓝织锦缎鞋帮,鞋头上绣了一朵同色并蒂莲花,上头缀了颗偌大的珍珠,千层鞋底厚实又松软,“这是给我做的吗?”
别说柳娥儿还挺会送礼的!
见李多鱼喜欢,柳娥儿心头自然高兴。
一边的夏瑾道:“这是这几天我们夫人熬了三个日夜亲手做的,虽然婢子针线活也不错,可夫人说婢子做的怎么能代表她的心意呢!”
“谢谢!”李多鱼说着便将脚上的鞋子脱了试穿新鞋,不大不小刚刚合脚。
“柳夫人真是有心了,做的鞋好看不说,还那么合脚。为表谢意,今天中午我做几个拿手好菜招待柳夫人!”
柳娥儿笑道:“好啊,几天没有吃到小女郎君做的菜,甚是想念呢!”
两人正说着,娇荷道:“王爷来了!”话音未落,司空墨寻已自顾走了进来。
一看柳娥儿也在顿时有些傻眼,天地作证,他绝对不是因为知道柳娥儿来了绿绮小院才来的。他只是忍不住想见李多鱼,借了卫高阳来王府,想嘱咐李多鱼这些日子不要到处乱走的。
李多鱼看了一眼垂首娇羞的向司空墨寻见礼的柳娥儿,又看了一眼司空墨寻,这二人如果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,就是约好了把她这里当成了幽会之地。
“王爷来的真巧,刚刚我才跟柳夫人说做几道拿手好菜招待柳夫人,您就来了,看来您真是有口福呢!”
原本想走的司空墨寻一听这话就不想走了,李多鱼做的美味太有吸引力,但又不想柳娥儿在这里碍眼,于是便对柳娥儿使了个眼色。柳娥儿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,当下起身跟李多鱼道:“奴想王爷同小女郎君一定有些话要讲,奴就不打扰二位了,奴过两天再来吃小女郎君做的菜是一样的!”
诶,这是怎么说的?方才不是还说几天没吃我做的菜,甚是想念吗?
李多鱼刚想要起身留人,司空墨寻拽了一下李多鱼的衣袖道:“柳夫人想是还有自己的事情,不必再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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